谈致北沉默地听完,低低地嗤笑一声。
“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做?高姿态地分手,以后看着她过上没有我的,更幸福的人生?”他问,仿佛饶有兴致,唇角上弯,朝谈时墨笑得特别好看。
“那还不如我就把她绑在我身边,大家一起痛苦。”
他抬步向外走,从长长的走廊最深处,走向冷风肆虐的夜晚。接近谈时墨时,谈时墨的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皱眉。
“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他说,“小心留疤。”
“怎么会。”谈致北抬手摸了下脖子,盯着手上的血迹看了一眼,无所谓地扯扯嘴角。
“这点小伤,哪配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要更深更重的摧残才行。”
他在谈茉莉的虐打下长大,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最开始总是模样凄惨,后来身体竟然也渐渐适应,恢复能力跟着变强。像这种掐痕和指甲抠出来的伤口,很快就能痊愈,不会在身体上留有一星半点痕迹。
擦身而过时,谈时墨拉住了他的手腕。
“想挽回也要用对方法。”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致北,没人能永远这么纵容你,方舒雁也不行。坦诚一点,服软一点,改好一点,明白吗?”
谈致北短暂地沉默,而后用力甩开谈时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