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致北忽而开口,声音很轻地叫她:“雁雁。”
“嗯?”方舒雁很轻地应了一声,温软柔和,和她唇边浅浅的笑意一样,都像一场美梦。
谈致北定定地看着她,隔了一会儿,说:“我脖子受伤了,回去给我抹点儿药。”
方舒雁睁开眼睛,抬头朝他的脖子看了一眼。
很明显的掐痕,指甲用力抠进皮肉里,血迹凝固,他肤色苍白,伤口极其显眼。而比血痕更明显的是那一圈掐痕,已经浮现出血流不畅的淤青,绕着脖子一圈,像禁锢于其上的枷锁。
方舒雁抬手碰了碰,确定伤口的深浅,收回手应了一声:“嗯,家里有药,我回去给你消下毒,再涂一点。伤在这里太明显了,最近记得都穿高领的衣服,被拍到的话公司又要忙着出澄清通稿。”
谈致北语气淡淡:“管公司死活干什么。”
方舒雁莞尔,倒也没和他争论,只当没有听见,神色平和。
谈致北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雁雁。”他又叫了她一声,眼底乌沉一片,暗流无声翻涌。
“在外面天色太暗,车里坐在视线盲区,所以一直没看见吗?”他轻声问,专注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