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致北无动于衷地听着,对她的表述没有反应。温聆平和地继续,说着自己的观察结论。
“方舒雁对你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她说。
“你们很早就开始恋爱,那时你也还很年轻,二十一岁,刚刚度过成长期时就遇见了她,对你产生了非常重大的影响。你很在意事业,但会为了她,将矛尖对准支持你的人,两者相较取其重,她对你来说更重要,这是你做出的取舍。”
她顿了顿,望着谈致北,思索着摸了摸下巴。
“你在方舒雁的态度,很有意思。”她说,眸光微闪,“按照你对她的重视程度来看,根据常理,你应该死死抓着不放手,拼命对她好,挽留她,用尽全力延伸着触角,将对方死死地缠住,永远都不放手。但是你……”
温聆抬手拿起手机,找到狗仔爆料出的那个两人争执视频,又看了一遍。
“你对她的态度,很矛盾。”她精确地总结,手指点了点屏幕,“一方面确实想死死缠住她,永远不放手,另一方面却又喜怒不定,若即若离,甚至曾试图竭力掩饰自己的执着,让对方完全摸不准你的心理。如果好感度可以量化,在对方眼里,你的好感值大概一直在九十和三十之间反复横跳。”
有时候好像情比金坚,愿意为她破例;有时候又好像感到腻烦,靠情分维持着衰减的爱意。
“你在和她的相处中,刻意地画出了四面边线,一旦不小心跨过了哪道边线,你就会反应剧烈地向后退,直到退到自己的安全区里,调整好心情和状态,再若无其事地回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能告诉我原因吗?”她问。
谈致北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