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聆稍稍抬眉。
“知道是在做梦,但也没有特别强烈想醒的念头。以上帝视角旁观发生过的事,没那么愉快,但也不怎么抗拒,习惯了。”
温聆听着他的描述,若有所思,指尖思索地摩挲着下巴。
“好吧,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对外界相当不信任。”她说,“做这种梦大概从几岁开始,频率多久一次?一直以来都经常做梦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谈致北皱了下眉:“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温聆朝他无辜地耸肩:“我是个心理医生,又不是个算命的。你总不能指望我根据你的面相对症下药吧?我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你要是不想答的话就去另请高明。”
在和谈致北的数次接触中,温聆逐渐察觉到了和谈致北的正确相处方式——就不能太顺着他说话,适当的不客气和直白的表达更有利于和他进行交流。
这显然是个讳疾忌医的病人,如果不是面临的情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畴,他可能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问题。温聆心里有数,这一次在和他的交流中,不动声色地改变了相处方式,效果不错。
谈致北果然不再继续饱含敌意地抬杠,沉默片刻,僵硬地一板一眼,有问有答。
“五岁开始。”
这么早。温聆动作微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短暂怔忡遮掩过去,抬手将他面前的茶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