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知道能相信谁。好像谁都能包含怜悯地看着我,居高临下指指点点。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只会说我天生无可救药,要舍弃全部的自己才能改好。
我挣扎了很久,现在终于发现,他们其实说得很对。”
他轻声说:“我会改的,雁雁,我们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我以后不会让你再难过了。”
方舒雁静静地听着,无声沉默。
谈致北并没有等待她的应答。他走出医院,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会儿公司见。”他说,“关于热搜这件事,我会当面解释给你听。我没有想给你带去麻烦的意思,也不是觉得你会不识大体做出什么事,我知道就算我真的变心,你可能也不会怪我。”
方舒雁终于开口。
她声音低低地问他:“那你为什么还去医院?你想找我说什么?”
谈致北的呼吸声穿过听筒,浸润到她的耳边。
“懂事不代表不会难过。”他低声说,“让你伤心不是我的本意,想说一声对不起。”
方舒雁长久沉默。
她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转脸看向车窗外,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