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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白天刚说起这个话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就梦到了和谈致北的那段往事。
那是和谈致北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那时两人还在委以虚蛇地做着名义上的男女朋友,不过多少算是互相有了一些了解,在相处中不会再刻意以把对方恶心个半死为目的。
那时谈致北生计所迫,以母胎单身之条件,非要强行出卖灵魂写情歌。乐队的其他三人还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配上吉他贝斯和架子鼓,把阴森森的歌词唱得像摇滚朋克。
听得方舒雁忍无可忍,收了鉴赏费后辣评他们拿出的新情歌,说有种在灵堂劲歌坟头热舞的感觉,小情侣双方仿佛是在死了都要爱,总体来说整首歌非常阴间,可谓直通地府。
谈致北当然不是很喜欢她的评价,不悦地表示她不会说话可以把选择拿钱闭嘴。方舒雁亲切地问候他,表示他不想谈恋爱可以不谈,没必要像个以拆散有情人为乐的王母娘娘一样,在字里行间表示所有情侣的爱情都可笑得不行。
词如其人,他歌词里满是冷眼旁观的人间清醒,中二病和矫情文青或许会很喜欢,但方舒雁不太看得惯。她倒也没有多相信虚无缥缈的爱情,主要是不爽他自以为高高在上看破红尘的态度。
那时方舒雁空闲时间就拉着他看电影,看恋爱文艺电影,很难说清谁在观影时更觉得折磨。
谈致北对所有恋爱中酸酸甜甜的如诗情怀,都冷漠得像是在看讽刺文学。
方舒雁当时还完全不在意他,但看得多了,深深记住了他无动于衷的冷淡侧脸。屏幕上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暗暗,这么好看的人,偏偏比谁都孤峭偏激,对所有正向的温暖的情绪都接受度极差,看身边主动靠近的一切都满怀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