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错了,重问。”他说,“你应该问我,这个姓王的女人是哪里来的小妖精。然后跟我闹个脾气,我这时候就会忙不迭地跟你解释,说这是附近私房菜馆老板的名片,随手揣回来还没扔,然后为表无辜之心日月可鉴,将名片当场弃置销毁。”
方舒雁:“……”
真会给自己加戏。
方舒雁没理他,拿房卡刷开门,将他带到里间的床上坐好,去外间的客厅里给他接了壶水烧上。
“水烧开后自己倒一杯喝。”她说,“好好休息,明早还要拍摄。”
谈致北被她放到床沿,随意地躺倒,手臂挡了下额头,半闭着眼睛,没动静。
自从让方舒雁知道他手腕上的伤之后,他就没再戴过护腕。现在垂在身边的手腕上隐约可见昔日留下的陈年伤痕,挡在眼前的手腕上依然缠着那根红线。他皮肤冷白,这样的颜色对撞,越发显得手腕处灵动鲜活,像一张画里的点睛之笔,漂亮又引人注意。
方舒雁也多看了一眼,随后没什么停顿地继续:“忙我也帮到位了,你先歇着,我回去了。”
谈致北依然闭着眼睛,没动弹,只有声音懒散地响起,语气悠悠,带着清浅的笑意。
“要是喝多了就能让你多挂心一点,我这就出去再多喝几瓶回来。”
方舒雁离开房间的脚步停下,遥遥地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问他:“不是说就意思意思喝个两杯吗,怎么喝到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