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就将已经打开的门又关上,就要回去躺下,后背接触到床背,又是一阵痛意。
其实痛感并不算太明显,忍忍也能过去。但方舒雁喝酒之后,一向情绪都更加外放一点,顿觉这是自己没必要承受的委屈,于是又去开门出去,等到真正站在走廊里,又是一阵踟蹰。
在想究竟应该去麻烦谁,回忆着今晚剧组里的哪个女性工作人员喝得不多。
她还在努力回忆,斜对面的门突然打开,谈致北站在门口,朝她看过来。
“这个宾馆的隔音,你就别怎么指望了,谁要是想晚上潜规则去敲个房门,第二天保证整个剧组都能知道消息。”他说,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的浴袍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再开口时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淡定地问:“怎么一脸迷茫无助的表情,想什么呢?”
方舒雁看着他,在心里稍微斟酌衡量了一下。
这个恰好出现的人,好像比其他应急选项都靠谱一些。毕竟……怎么说呢?
又不是没看过。
于是方舒雁勾勾手,把人召唤过来,说:“帮我个忙。”
今天清醒过来的方舒雁,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昨晚是怎么想的,竟然十分自然地就把谈致北领进了房间,完全置他刚说过的隔音奇差于不顾。
也不能说是完全忘记。她在趴到床上的时候,还条理极为清楚地警告了一下对方:“你也知道这宾馆隔音不行,别发出什么奇怪的动静,等下赶紧回去,不然其他人会误会。”
这人是怕其他人误会的人吗?方舒雁在心里向昨晚的自己发出了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