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笑道:“这是托大师的福。”
仪琳走上前拉住父亲的手好不亲热,满脸笑容地说道:“爹,你知道今日是令狐大哥接任恒山派掌门的好日子,因此来道喜吗?”
不戒笑道:“道喜也不用了,我是来投入恒山派的。大家是自己人,又道什么喜?”
令狐冲很是惊讶,问道:“大师要投入恒山派?”
不戒道:“是啊。我女儿是恒山派,我是她老子,自然也是恒山派了。他奶奶的,我听到人家笑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却来做一群尼姑和女娘的掌门人。他奶奶的,他们不知你多情多义,别有居心……”他眉花眼笑,显得十分欢喜,向女儿瞧了一眼,又道:“老子一拳就打落了他满口牙齿,喝道:‘你这小子懂个屁!恒山派怎么全是尼姑和女娘们?老子就是恒山派的,老子虽然剔了光头,你瞧老子是尼姑吗?老子解开裤子给你瞧瞧!’我伸手便解裤子,这小子吓得掉头就跑,哈哈,哈哈!”
“噗嗤!”明心听得一下笑出声来,这家伙,也太粗鲁了些!
不戒听得明心的笑声,打眼看了过来,嘴里问令狐冲道:“这小子是谁?和尚不像和尚,俗家不像俗家。”
明心笑着抱拳说道:“在下明心,见过不戒大师。”
“你也是来投恒山派的?”不戒问道。
“不是。”明心笑道,“我是来道贺的。”
说得两句,不戒又回到正题,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兄弟,我不但自己入恒山派,还带了个徒孙来。不可不戒,快来参见令狐掌门。”
几人说话之时,随着不戒上山的那个和尚一直背转着身子,这时转过身来,满脸尴尬之色,咧嘴向令狐冲笑了笑。
令狐冲只觉那和尚相貌极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怔了一下,才认出他竟然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不由得大为惊奇,冲口而出的道:“是……是田兄?”
那和尚正是田伯光,他微微苦笑,躬身向仪琳行礼,道:“参……参见师父。”
仪琳诧异极了,说道:“你……你怎地出了家?是假扮的吗?”
不戒洋洋得意地笑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的确确是个和尚!不可不戒,你法名叫做什么,说给你师父听听。”
“师父,太师父给我取了个法名,叫做不可不戒。”田伯光苦笑道。
仪琳奇道:“什么'不可不戒’,哪有这样长的名字?”
不戒说道:“你懂什么,佛经中菩萨的名字要多长便有多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这名字不长吗?他的名字只有四个字,怎会长了?”
仪琳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怎么出了家?爹,是你收了他做徒弟吗?”她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田伯光叫她师父,叫不戒太师父。
“不。他是你的徒弟,我是他祖师爷。”不戒说道,“不过你是小尼姑,他拜你为师,若不做和尚,于恒山派名声有碍。因此,我劝他做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