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问题?”老人反问,他微微侧头斜眼瞧着青衣书生,“战场之上形势变化何其之快,若前军主将只能依计划行事那才是大大的坏事,北渡甘水奇袭川城是好计,但大军渡河一事仍旧难免泄露痕迹,本就是个万一的事情,如今大军围城久攻不下也是正常,只要他安陵郡大军仍旧以南部群山的防线为主,不敢放弃甘水关一线的布局,
拿下川城就是早晚的事,反倒是我永昌郡北部一路往西直至甘水关,一马平川,如今多年没有战事的甘水关一线守卒既然暴露破绽,佯攻变主攻也是应有之事罢了,只不过取得一个微不足道的首胜,算不得什么。”
“是是,”青衣书生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如今离城方面平稳顺利得过分,天门山口与甘原军做戏的一场摩擦也完全在计划之中,属下就有些隐隐的担心,此战安陵郡原以为十拿九稳,反倒出了计划之外的变故,属下担心此战背后广郡是插了不少手的,毕竟云家在安陵郡方向同样经营日久,川城又属我等三郡交汇之战略要地,万一”
“哼,”老人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回头瞥了那书生一眼道,“书生谋国便总是畏首畏尾,我已派人将洛天恩死亡云儿登位离郡太守的事情告诉了云百楼,云百楼那个娘们儿立刻便吓得跑去了怀城,如今还在河内郡境内,广郡大军更是集结于东部要与河内郡第二波北上援军一同往常州去,想与我永昌郡挣安陵归属,我怕他云三山没有那个胆气,如今这西南汉州的大势已然在我,何须如此小心?!”
说完,也不理那青衣书生,转身就走,一众阉人小跑着追了上去,浩浩荡荡往后宫去了。
只留那青衣书生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怔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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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郡,怀城通往广郡的宽阔官道上,仍旧是两百精锐骑兵护卫着的孤零零一辆马车里,云百楼笑眯眯将一张纸条丢出窗外,“这个韩丰,本事不大,胃口倒真的不小,看样子想在甘水关吃掉永昌郡一支精锐不说,还想就势拿下永昌郡最北面的粮草军镇,这是把孟子安当无脑蠢货了。”
马车之中与他相对而坐的灰袍女人本来正用手指绕着一缕头发,望着车厢一角发呆,闻言问道,“要派人去提醒一下韩丰?”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不必了,看看韩丰能不能真的能吃掉永昌郡一支精锐也好,虽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拿下永昌郡最北面的粮草军镇,更不可能以此就断掉孟子安的粮草和退路,但若说会因此大败亏输丢了甘水关我还是不信的,以韩丰那骨子里的怯懦劲儿,十有八九早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只要输得不会太惨,那有这一败不是坏事,省得将来我腾出手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家的斤两,”云百楼云淡风轻,“川城才是重点,绝不能让孟子安攻破川城,让那一位去川城坐镇吧,必要的时候,让他出手杀了孟子安身边那个藏头露尾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