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男人脸上仍旧是客气的笑,“江南风物本就如此,曾经的我不也是这般,只是如今没了那个心情罢了,你不必管我,自去应付他们就是了。”
“自然是应付完了才来找你的,要不是这些家伙背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老人们一个个都有些不简单,我早就把他们都踢下楼船了,真当我此行西去是游玩不成,”年轻男子嘴上说着不客气的话,脸上却仍旧是笑嘻嘻的,似乎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值得挂心,“然之兄,离开苏城到得此处,你的心情应当好些了吧?”
金甲男人一愣,随即惭愧一笑道,“好多了。”
年轻男子“嗯”了一声道,“这就对了,朝堂里那些迂腐朝臣们能懂什么,一个个就知道抬高踩低的,上不得台面,真要是当着面给说了几句难听的,全当他们放屁就是了,等到你收复了河内失地重返怀城,你看这天下人谁还敢说些什么?”
他嗤笑一声道,“去他么的命运安排!”
金甲男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去了,看向年轻男子的目光有些柔和,“虞威贤弟,多谢了。”
“然之兄何必与我客气,我小时候贪玩落水,若不是然之兄及时发现喊人救我,我说不定那时候就已经喂了这汉江龙王,”年轻男子哈哈大笑着,全将旧年囧事当笑话。
“贤弟天生近水,龙王自是不敢收的,”金甲男人笑着打趣道,这一次笑得便自然了许多。
年轻男子闻言又是哈哈一笑,然后才看向金甲男人道,“然之兄,说笑过后咱们便也要谈些正经事,关于那广郡云百楼我其实一直有些好奇,只是这些天一直没问,如今你既心情好些倒也可以给我讲讲。”
金甲男人脸上神色顿时有些复杂,只是叹息一声后仍旧还是开口说起,“要我来说,云百楼首先是个极擅伪装的人”他从自己年幼时第一次与云百楼见面时说起,一直说到云百楼诓骗他领军北上却在汉江之上断了他的后路,再到如今广郡与河内郡的复杂局势,说到后面脸上已是掩盖不住的悲愤,“我与他本是亲人,血缘之上并不很远,亦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是打心底里将他当做亲弟弟一般看待,结果他竟在我身上种蛊,又杀我父亲夺我家园,实在是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