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先生的肯定和鼓励,她学起来更用心了,哪怕只有一点功夫也要学,不是练习绣工就是练习写字,就连她做饭都好吃了不少,这些可全都多亏了圣教啊!

使者说,上天降下教主,就是为了要拯救他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她如今对此深信不疑,奉为圭臬,谁要是敢在她面前说圣教一个不字,她敢和那人拼命!

穿着寻常衣裙的白雨霄走在清水县的街上,虽然还是清晨,可是这座小县城却已经彻底苏醒,车水马龙和如织的行人渐渐在街头变得稠密起来。

她自总坛而来,却并未事先通知本地的圣教使者。她想先用自己的眼睛看看,这里的真是情况是不是和使者每月写给总坛的奏报里一样。

这一路看下来,她心中大概有了谱,街道两旁的店铺几乎都在牌匾上刻着圣教的教徽,有些没牌匾的小摊子也会在桌子上刻上,或者在自己的衣服上绣上教徽图案。

这些都是圣教教众的生意产业,就连商队的马车上也都挂着圣教的标志,远远的就能让人认出来他们是明月圣教旗下的。

圣教里并不约束打压女子,因为教主本身就是女子,所以在圣教中,女子的地位与男子一样。这一点延伸到了总坛之外一样,这清水镇的街道上有许多女子自由的穿行,她们脸上多是挂着笑意的,少见愁容,也并没有人对她们指指点点。甚至有些摊位就是些妙龄少女自己支起来的,未见父兄在侧,可是却也没有人敢过去找麻烦。

街道上还有穿着圣教教服巡视的小队,一队三人,全是地极境,专门负责街道的治安。如果有武功高强的闹事,他们会另行通知护卫队,能够在护卫队任职的,全是中天境,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真的敢在圣教的地盘闹事。毕竟中天境高手可不是好惹的。

白雨霄行至王杏花的凉茶摊子前,要了一碗凉茶,一碟甜瓜。

王杏花利落的给白雨霄端了上来。

“客人慢用。”王杏花笑道。

白雨霄见王杏花随手放下的绣绷子上,修的不是什么别的花花草草,反而是圣教的教徽图案,一时觉得有趣,就和王杏花攀谈了起来。

王杏花暗中早就将白雨霄打量了一遍,见她身上没有任何教徽标志,就以为她是个路人,而非圣教中人。

“老板娘的凉茶做的味道不错啊。”白雨霄称赞了一句,有点生硬。怪只怪她实在是没什么经验,也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趁着这次出来多历练历练也好。

王杏花如今南来北往的人见多了,她当然也听出了白雨霄搭讪的话略带生硬,一看就是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的样子。但是看这姑娘通身的气派和那副飒爽的英姿,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出身,应该是什么武林世家的大小姐一个人跑出来玩,涉世未深,看什么都新鲜。

于是王杏花也就和她攀谈了起来,

“好喝吧?这方子可是我在圣教的女先生专门交给我的呢。她家祖上是御厨,她的厨艺特别精湛,听说我想卖凉茶,这才把这个方子给了我。”

白雨霄点头,“真的不错。不过你那女先生就这样白白的把方子给了你?没收你钱?”

“没有。圣教的先生们教我们任何东西都不收钱,只要是教众,先生们就免费的教。一遍不行就学第二遍,先生们都可有耐心呢。我们如今的日子好过,这些全都多亏了圣教,多亏了教主娘娘!”

王杏花一边和白雨霄说,一边又拿起了绣绷子,开始一心二用的绣了起来。她这针脚走的还是不够细致,还要多练练,等到她练会了,就给全家的衣服上都绣上教徽。

白雨霄是随意坐下的,所以王杏花说的应该都是真话。

她对此地的使者统领又满意了两分。

回头她给这人在考评上记个优,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也好提拔他。

“那你们平时在圣教集会里都学些什么?”

王杏花道:“学的可多了,不过也要看个人悟性,要是那蠢笨的,就只能学个一两样,聪明的就能多学点。我如今除了绣工和厨艺,还学会了九十一个字,女先生都夸我聪明!”

“大嫂真厉害!”白雨霄跟着恭维。

王杏花更高兴了,“那是,回头我还想去学学医理,圣教里有大夫专门教这个呢,学会了有大用处,将来自家的老人小孩有个头疼脑热的,或者受了什么伤,不用花钱求人,自己就能治,这多好?女人家能学的基本就是这些,识字、绣工、厨艺、织工、医理,这些就足够我们受用的了,要是都学完学好,还能在圣教里做先生哩,一个月有二两银子的例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