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你师父是做什么的?”

“拳击师傅,当年可是拿到过不少奖呢!”

“……所以你会拳击是么?”

“必须的,我还是青少年组的冠军呢!”

骆桥竖着大拇指,“牛!”

“你呢?”

“我……估计死了吧。”

“哈?”陈慢把鱼骨扔进海里,“被要债追杀?”

“要债的?”骆桥疑惑看着她。

“你不是为了钱来的么?”陈慢托着脸看着波光粼粼地大海,“很多人都是为了最后的三亿来的。”

“这话倒是对的,不过对我不适用。我有肺癌,在医院住了半年,医生说还有最多一个月。”

陈慢第一次听到骆桥说这些事儿,惊诧地看着他思索,片刻后扭头翻了个肉眼可见的白眼。

骆桥不是首次给别人讲述过去,但收到白眼这种情况还真的是第一次,“我说你有没有同情心?肺癌!”

“那你为什么会有头发?”陈慢斜着眼睛看他,“人家得癌症的都没有头发。”

“不做化疗肯定不掉头发。”骆桥被这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小小刺激到,“况且我这么帅,可不能变成光头。”

“啧……你对自己最好有个合理的认知。”

“反正我接到游戏邀请的瞬间就立刻同意。”

陈慢听他这么说忽然间就明白,“所以你不想着出去,而是在这个游戏的世界中活着?”

“对!”

每个人都有不得已,也都有过绝望到无法自救的时刻,骆桥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夕阳他准备结束年轻的生命时老人递过来的邀约。

那是个非常年迈的老人,脸上的褶子让他的五官几乎无法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