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扇乐又转过头,小声地给他那一伙的学生说着什么,一脸严肃,手指还用力地指来指去,直到连尚义快要走到这边,他才住嘴,和那拨学生一起给连夫子让开道来。
刘知一起身站立,随后向前深深作揖,等到连尚义走到身前,才叫道:“连夫子好!”
看到刘知一的做法,这拨学生脸上的表情都很不解:“这是在干啥呢?”心里骂着,也只能跟着作揖行礼。
纵使连尚义心头有火,但也还是拍了拍刘知一的手,又对众学生道了一句:“免礼!”然后目光环顾左右,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谁来说?”
扇乐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去,说道:“连夫子,我们吃饭的时候,听到刘知一跟方梧桐说话,说夫子您课上讲的东西不对,辱骂您,骂得可难听了,我们都不好意思重复!听不下去,所以才和他理论,他还不听!”
连尚义看了一眼刘知一,问道:“你说了么?”
刘知一躬身拱手道:“夫子,学生没有说过辱骂您的话,学生只是在和方同学交流的过程中,简短地对先苦后甜这一观点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并未说到其他内容!”
连尚义淡淡地问道:“什么想法,你先说说看。”
刘知一直起身,说道:“对于勤勉的学生而言,先苦后甜,不如苦中有甜,因为不会有一个无苦的‘后’到来。我想夫子强调的先苦后甜,应该追求刻苦,而并追求痛苦。”
连尚义摸着胡子,点点头,道:“你说的这话倒是很有道理,但是该不该放到这个场合说,我们放到后面再议。先说说,扇乐说你骂我,你却说没有,你觉得夫子我应该相信谁?”
“我当然希望夫子相信我。”刘知一看着连尚义,恭敬地说道。
扇乐感觉势头不对,赶紧抢着说道:“好一句废话,凭什么相信你啊?就凭你学业好,你以为夫子会偏袒你吗?刘知一,你有证据证明你没骂夫子吗?”
连夫子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扇乐和刘知一。
刘知一回答道:“对于你的一面之词,我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倒是你,既然是你要诬告我,也应该是你先拿出证据吧?”
扇乐冷哼一声,目光一边扫视周遭学生,一边大声说道:“还有哪些同学也听见了刘知一骂夫子的,敢不敢出来作证?”
人群中一片嘈杂,但是一时间竟没有人站出来。
扇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平时爱找刘知一问问题,还说他是什么‘小夫子’,把他捧上了天,现在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想维护他,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今天包庇他,就是相当于在陷害我,让夫子以为我在说瞎话!但是我扇乐今天把话撂这儿了,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不死不休!”
听到扇乐这一番话,刘知一还是很惊讶的,这心机与城府,哪里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儿。
刘知一大声指责道:“扇乐,你挑明态度要与我斗到底,不就是逼着同学站队,替你做伪证吗?你想让我背负辱骂夫子的罪名,被逐出学府,但是如果你的诡计没有得逞,那不是害了那么多一心帮你的同学吗?你就这么想把事情闹大吗?”
扇乐指着刘知一的鼻子说道:“这事儿已经小不了了!”
又转过身,看着自己那一伙人,厉声道:“刚才你们不都听见了吗?现在夫子在这儿了,你们还怕什么?在正义的面前当缩头乌龟,将来谁还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那十几个同学却大多是面面相觑,愁容满面,欺骗夫子,这个事儿还是有压力的。
杨洛看了看申何求,突然开口说道:“我听见了,刘知一确实辱骂夫子了!”
紧跟着,申何求也开口道:“我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