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山是何等固若金汤,谁来都是被抹杀的份。
黎崇稚不知道青阳山的结界和法阵,但以她的聪慧,大体也能猜到青阳山是有护族大法的。
否则那些曾经来犯的强者,怎会一夜间都在青阳山门口化为一滩滩血水。
“让小樱好好做月子,万不能在月子里抱着孩儿来看我。”
黎崇稚卧床,完全是因为心病导致,她的头脑还很好,一点没糊涂。
“小樱那丫头,最是不守规矩,可得提前叮嘱,看好了。”
“女儿晓得,今日便嘱咐过她,好生做月子。出了月子,再来看您。”黎寿珠回答道。
母女再疏远,终究连着心。她两人都紧张黎亭樱,顾虑也都一样。
“母亲,您歇息吧。明日还是吃这祝余草吗?”黎寿珠收拾妥当,端起托盘,准备离去。
“好。”黎崇稚很想再说点什么,万般言语最后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自己这小女儿,终究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别说和我这个母亲亲近亲近,说些体己话。就是客套话,也不愿多说啊。
怪,只怪自己。黎崇稚躺下,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的心病没有药了。
而阿珠的心结,大概也解不了了。
是夜,青阳山所有的人好似都沉睡了,一切都那么祥和、宁静。
许是这一天,他们太高兴了,迎来了一个新生命,一个天生异象的生命。
黎家祖屋祭台,第四重,一尾白狐玉佩不知为何泛起了白色光芒。
青阳山地脉中,一团金色之物,泛出同样的白色光芒。
黎亭樱住处,她的衣物内一块九彩狐玉佩微微发出九色光芒。
旁边新生婴儿的额头花钿显出,泛着同样的九色光芒。
四个地方,两种光芒,一闪一闪,同样的节奏,如呼吸一般。
山脚荷花池,一只巨大的海龟浮出水面,探出了脑袋。
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海龟泛着泪花,无比虔诚地看向黎亭樱住处。
这一天,黎家族谱中多了一行:
宝元1250年,黎亭樱生女,名:黎洛媱。
出生天降九色彩霞,映照全身,乃大吉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