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我到这禹州,本来还想去见见阿姝。”黎崇稚不想小姑这般伤感,转移话题道。
“阿姝,是个好孩子,甚是聪慧,有我黎家长姐的风范。
前几年嫁到这禹州郡守府,阿姝便深得长辈喜爱。这禹州郡守严家,这一代没有男丁,皆是女儿家。
阿姝她婆婆,是这严家的闺女,入赘的夫君。阿姝夫君也姓严,若无意外,将是这下一任郡守。
阿姝这一进门,便说,谁说郡守只能男子才能当得,女子有才一样当得,立马赢得了严家一众小姑子的心。
家和万事兴,长辈们见阿姝如此识大体,把严家上上下下都弄的服服帖帖,和气一团,甚是开心。
两年前,阿姝夫君带着她去了禹州下辖的开南县,做了县令。一家老小,如今开南县的严家是阿姝做当家主母,也是把那一家打理的仅仅有条。”黎景佩说到这个玄孙女,甚是满意。
“阿姝这孩子,在青阳山的时候便是大姐,识字礼仪女红样样都盯着妹妹们。想不到如今嫁了人,还是这样,不错不错。”黎崇稚也很喜欢黎洛姝。
“稚儿,你看,大家都是黎家外嫁出来,带着一样的嫁妆,一样的丫鬟、嬷嬷、小厮。都是进那世家,哪一户不是叔嫂、小姑子一大堆,可阿姝就能把人弄的心服口服,就算心里不服,明面上都不得不服。
我那姐姐呢,同样都是黎家启蒙教导出来的。
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不争气。”黎景佩还是把话题绕了回去,确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黎景侗便是如此。
黎崇稚和黎景佩又说了些其他州府的姐妹们,黎家吴州青阳县的芳会,能入内的世家以吴州本州的较多,毕竟就在州内,路途不远。
而其他州,需要跨州而来,那路途就很遥远,有的还需要穿过荒地。
能跨州参加青阳县芳会的,基本都是每个州州府的世家。一般的小豪门没有那个能力,跨州迎娶黎家女儿们。
所以黎家女儿若是嫁到吴州以外的州,基本都在各州的州府。
“姑姑,这世道变了,我们黎家也需要变。你可知这一代中出了一个连先祖都庇护的孩子,她身世不简单,以后定是我黎家的大幸。
我黎家不能再避世,在外的黎家人也不能再韬光养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