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之位不稳,几位皇子蠢蠢欲动。参与其中,无异于独木行舟,凶险至极。”
“我还没那么想死。”
贾环不是寻常孩子,宋元晋同他说话,也没藏着掖着。
“我瞅你也不像昏了头的。”贾环往后座一靠,“听说太子属官那里搜出了会试考题,有没有希望废了他?”
“你觉得呢?”宋元晋颇玩味的看着贾环。
这小子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难。”
“你们不能使一把劲?助力助力。”贾环微挑眉。
宋元晋轻叹,“不过是和以往一样,闹上一闹,我们要能使得上劲,你先生的处境又怎么会是那般。”
“主要天子无意改立。”
闻言,贾环默然,这赵湛的太子之位看似摇摇欲坠,偏又稳得一批。
摇了摇头,贾环就要离开。
转身之际,想起来那些不知名的文字,贾环眸子动了动,问宋元晋拿了纸笔,写了几个出来。
“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宋元晋微蹙眉,“瞧着与我早前无意翻阅到的一本古籍有些相似,但那书非我所有。”
“你让我看,我也不解其中意思。”
“不过,你可以去问你先生,她涉猎极广,说不定知道。”
“你这是从哪瞅来的……”
宋元晋还待问贾环些什么,但那臭小子已经跳车跑了。
倒是矫健的很。
放下车幔,宋元晋示意车夫继续向前走。
他怎么把孟芷韵忘了,贾环拍了拍脑袋。
果然,太亲近的人,一时反而想不到。
一下马车,贾环就朝孟芷韵住处过去。
“先生!”
听到贾环的嚷嚷声,孟芷韵侧头瞧向门口,起了身。
这混小子又来了,这回却不知又要耍什么无赖。
孟芷韵想着,唇角噙了一丝笑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学生相思成疾,夜不能寐,以至出了幻觉。”
贾环到孟芷韵跟前,颓着脸,一声长叹。
“是吗?”
孟芷韵掀了掀眼皮,直接揪住了贾环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