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燕宁这帮哥儿们,打小一个四合院长大,在老爷子胡同的房子还没卖时,他们几个就认识了,可谓是过命的交情。
裴予宴京味儿十足地回复道:“今天不巧,没空。”
“哟,我们三哥又和哪位美人去约会啊,香软在怀,见色忘义,不够哥们儿啊!”尾音长拖,引人遐想。
“滚蛋。我说和老古董约会去,你信吗?”一想起这事儿,裴予宴就头疼,看了眼导航,马上就到目的地了,最后也就简单交代几句含糊过去。
拿着几千元的登门拜访礼物,裴予宴最小心的却还是袋子里老爷子的“珍品”,生怕不小心有一点儿破损。
杨教授喜静,退休后没要分配在三环内的房子,在五环边上一直住着,倒也乐得自在。
虽然门是虚掩着的,裴予宴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杨教授在家吗?”
老人家戴着老花镜,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开口问道:“你是哪位啊?”
裴予宴把礼物放在玄关,认真答道:“裴敬宣是晚辈的爷爷,想必您应该认识。”
杨教授扶了扶眼镜,眼睛这才睁大开来:“裴敬宣大哥呀,那是有些时日没见上了,早年时我去裴家做客,他的孙子都还只是小孩儿呢,一晃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岁月不留人呐。”
“孩子,别站着了,进来坐下。你爷爷人呢,身子骨还好吧?”杨教授拄着拐杖走到木椅上坐下,主动寒暄着,沏了两杯茶。
屋子里古色古香,挂了许多字画,鸟笼里栖着一只鹦鹉。
裴予宴低着头,硬着头皮道:“不瞒您说,爷爷前些天走了,唯一的遗愿是找到您来帮忙修复完成一幅字画。”
杨老爷子神色震惊,摇着头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当年那批人连裴敬宣都丢下我走了。”
“爷爷说你们当年交情不浅,没请您参加葬礼,也是怕您知道了心里堵。”裴予宴好脾气地安抚着,在不了解他的外人眼中,凭样貌衣冠将他判定为年少有为的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