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宿栖闷声道。
向来是头疼,精神紊乱,像这种心慌意乱的状态,根本没有过。
姜戈刚准备收回手,突然被他拽住,“你别动,”宿栖皱着眉,“好像稍微好一点。”
他爬起来,顺着温度,钻进男人怀里。
对方体温真的很高,比寻常人高不少,但很奇怪,那股无法言喻的炽热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着,刚才还死活摁不下去的心脏竟然逐渐缓慢下来。
终于能喘一口气。
“你身上好热,”他抱着姜戈劲瘦有力的腰身,舒服地眯了眯眼,“暖床肯定很合适。”
“……”
姜戈喉结滚动,“你状态不对,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要,”宿栖立马拒绝,“才不要去医院。”
总是打针吃药做手术,烦死了。
姜戈想起最近几天他病发频率愈发高,总是控制不住,眉头紧锁,“宿栖,你家里没有遗传病史,为什么你会有精神病?”
“谁知道,”宿栖嘟囔:“天生这样。”
以前家里请大师,还说什么他是被诅咒呢,被爸妈气得轰走。
他打个哈欠,脸埋进男人颈窝里,宣告:“我要睡觉。”
没到两分钟,竟然真的睡着。
姜戈垂眸看着对方睡时乖巧模样,蓦然回想,年少时某个盛夏,蝉声阵阵,梧桐树荫凉,那阵子宿栖总是跑到他的地方,窝在旁边睡觉。
看在是个小孩,他懒得计较。
直到后来,睡着睡着,就往他怀里钻。
与现在一般无二。
不知道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