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能感受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无声地吸了口气。
那抹残存在心底的异样,逐渐冰消瓦解。
片刻,才嘀咕:“做不做噩梦,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姜戈捧起他的脸,眸子半垂,视线在他脸上一寸寸打量着,注意到他唇瓣时,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说话,直截了当地逼近。
“唔——”
宿栖猝不及防,被这个充满着野性与掠夺意味的吻,弄得差点背气。
“这么笨啊,还不会换气?”
姜戈嗓音里漾着笑意,堪堪松开他,却没完全松开,极尽温柔,舔尽他唇角残留的水渍。
见他唇色嫣红,面色也不像刚才那样糟糕,眼底浮起一点心满意足。
宿栖脑子晕晕乎乎,被他弄得思绪混乱,把人推开,“睡觉。”
姜戈抱着他躺下,“枕我身上。”
宿栖看他一眼,别过脸。
姜戈好笑,揉揉他脑袋。
接下来两三个小时,都没有困意,宿栖侧着身,努力睡觉,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着梦里情景,那些计划,资料与档案。
大脑仿佛在自主地,一次次理清着那些线路与发展。
说起来这辈子,因着精神紊乱,他的专注度与行为处事处于不可控,智商与战力更是远不如从前。
不过,谁让这是和平时代,哪怕日常笨点蠢点,没心没肺,依旧有一家子的人在背后撑腰,根本无需担心太多事。
宿栖睁着眼,乱七八糟地想了很久,卧室里寂静无声,他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姜戈。”
姜戈手背正搭着额头,微闭着眼,调子懒洋洋的,“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