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基,你方才把案情分析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紊,是一个可塑之才。
本县希望你能来衙门上班,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涂知县向白平抛出了橄榄枝。
白平知道,涂知县刚刚帮自己解围是打算卖自己一个人情,希望自己能加入县衙,做他的捕快 。
看起来涂知县是一个不错的官员,将来一定大有作为,涂知县如果升迁,绝对少不了手下人的好处。
如果自己答应下来,三五年内恐怕出不了遥安县。
白平现在想回大邵都难,深思熟虑一番后,白平对涂知县作揖道:
“涂知县的恩情,隆基领下。只是未来前途,我还要深思熟虑一番。”
涂知县挥挥手道:
“罢了,像你这种聪慧之人,到哪里都有人要。我不挽留你,但县衙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多谢。”
白平答应下来,行礼过后转身告辞,跟随李树喜一起离开了县衙。
李树喜和白平凑了些钱,还要为王寡妇举办丧事。
白平从村正那坑了一千文,找到县城里专门一条龙服务的地方,二人各出了一百文,给王寡妇做了薄葬。
李树喜看白平的眼神有了许多变化,对待方式也热情了许多。
白平在遥安县四处打听,希望得到些关于白二河的消息。
局势还不明朗,白平也只能祈祷时间充裕。
要知道,白平现在一无所有,浑身上下只剩下不到九百文钱。
如果最后白二河被处斩,御柔死在流放途中,他也丝毫没有办法。
白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
深夜,一轮明月悬挂天空。
一道身影灵巧翻过围墙,稳稳落在深宅大院之内。
此人腰间挎着一把腰刀,用黑巾蒙面,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
黑衣人武功高超,脚步迅捷而轻,在府邸快速潜行。
黑衣人在草地上飞速掠过,却没有留下一枚脚印。
穿过荷花池,只留下点点涟漪。
院外的街道上,一个巡夜更夫走过,口中喊着:
“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与此同时,府邸正房之中,一个中年男子被打更声从床上惊醒。
男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坐起来环顾四周。
男子见没有异动,便长出口气,放松下来 再次躺回床上。
男子的卧榻雕龙刻凤,丝毫不亚于白平在淮阳候府的卧榻。
房间内的陈设,也均是古色古香,书画盆栽一应俱全。
黑衣人很快来到正院,在一处房间外停下,弯腰蛰伏,伺机而动。
屋内的男子熟睡正酣,忽然感觉一股凉风倒灌在脸上,倏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