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名妓没去,而阴差阳错进了白纸坊的沈怜雪却又自行离开。
她一离开,尤家就连这意外而来的受害者也没了,如何状告年轻的状元郎呢?
虽然最后因为这个打击,裴明昉大病一场,但从此以后,却也成为尤家最难对付的对手。
他的父兄都是只会打仗的莽夫,只有他,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用他那双竖瞳死死盯着尤家,盯着尤定邦。
自此之后,他再没给过尤家机会。
裴明昉抬头看向沈怜雪,第三次道:“对不起。”
他的道歉真挚而诚恳,那是他心底深处埋藏着的,长达数年的愧疚。
沈怜雪也垂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裴明昉那双泛红的眼眸里满是愧疚和自责,而沈怜雪,却也有着历经千帆之后的释怀。
她不害怕同一个高大的男人这样对视。
她再也不会害怕了。
真相已知,心底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团团的父亲并不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不会突然出现一个为非作歹的坏人,冒出来要当团团的爹。
相反,他是个光风霁月的真君子。
这就足够了。
沈怜雪浅淡地笑了:“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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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到真相之前,裴明昉曾设想过很多种情景,但无论哪一个情景,都不是现在这般。
因他而受了莫大伤害的女子,在安静听完了全部故事之后,就是浅淡冲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