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很瘦,手腕脚踝都很漂亮,睡衣穿在他身上有点空荡,他好像又瘦了。
他看着祁砚清把头发掩到耳朵后面,就那么乱糟糟的散着,光脚蹲在地上皱眉看药盒上的字。
花雕听到动静也醒了,喵喵叫着在他身边转悠,小黑爪子踩着祁砚清的脚背,黑色尾巴绕在他冷白的脚踝上甩来甩去。
陆以朝看入迷了,被自己的咳嗽打断,“咳咳咳……祁砚清你穿鞋。”
祁砚清皱眉说:“怎么有四五种退烧药,吃哪个啊?”
陆以朝:“布洛芬,蓝色盒子那个,两片。”
“哦,我去给你倒水。”
陆以朝盯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就笑了一声,自己都没发现笑了。
祁砚清一直不怎么会照顾人,家务事也不上手,结婚三年连饭都没做过。
家里这些药他也是给什么吃什么,陆以朝捶着闷疼的额头,笑着自言自语,“笨死。”
祁砚清喂了药,又找了消毒湿巾给陆以朝擦手心,还说:“擦擦就算了,那个退热贴贴着很不舒服,凉得脑袋疼。”
陆以朝想起自己给他贴过退热贴,“那你怎么不说。”
“我没你这么娇贵。”祁砚清把湿巾扔到垃圾桶,“我关灯了。”
祁砚清稍稍转头看着陆以朝,他应该很不舒服,呼吸声很重,夹杂着咳嗽声。
他侧过身子,手搭在陆以朝胳膊上,手指虚虚地握着他的手腕。
陆以朝哑着声音开口:“别靠过来,会传染。”
“陆以朝。”他平静地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