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祁砚清更用力地抱着他,然后低声呢喃着,“我好累啊,陆以朝。”
陆以朝动作停下来,动了动嘴,但是没发出声音。
祁砚清依偎在他怀中已经睡着了,紧绷的精神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就松懈了。
睡梦中的祁砚清不安地抖了几下,更贴紧陆以朝,“陆以朝,你别……”
陆以朝问:“别什么?”
别不听话?别多管闲事?还是别自以为是?
陆以朝自嘲地扯着嘴角,神情越发冷冽。
没出息啊陆以朝,大晚上专程过来哄他睡觉的?
他都不把你当回事了,比赛完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是来酒吧烂醉……你还在这儿陪他。
陆以朝嗤笑着关了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祁砚清整张脸都埋在陆以朝的肩颈上,陆以朝看不到他的口型。
祁砚清说的是:别离幵我。
祁砚清醒过来已经下午了,宿醉头疼,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熏得有点犯恶心。
江南眠进来的时候愣了下,“这么快就醒了?你老公刚走。”
祁砚清平静地坐在床上发呆,三秒后,“谁?”
江南眠把衣服放在床头,笑着挑眉,“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