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
陆以朝严肃的声音立马传过来,“你一晚上干什么去了!跟谈妄在一起就忙得电话都不接了?!”
祁砚清喝着豆浆,听他说话就胃疼,“签字了没。”
那边停顿了几秒,然后就听陆以朝说:“当然签了,你以为我多稀罕……”
“嗯,我等会让周简去拿。”祁砚清声音很轻,没什么语气,“花雕你再养一阵,别欺负他。”
“祁砚清,我们见一面。”陆以朝说完停顿了一会儿,“你自己来拿。”
“我很忙啊,陆总。”
“我等你,网上的事需要处理。”
电话被挂断了。
祁砚清站在清晨的街道上,他看着路边抽芽的树枝,又一年春天了啊。
上次还一起商量说要去踏春,说春天里的玫瑰信息素混着青草香肯定更好闻。
说了三年,没一次出去过。
祁砚清一进家门,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种倦鸟归巢的松懒。
陆以朝本来做好了骂他的准备,却在看到他脸色的一瞬间,又没出息的心软了。
“你昨天出院,谈妄没让你休息?”
祁砚清懒散地坐在餐桌上,“东西给我吧。”
放在他面前的不是文件,是一碗清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