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走之前谈妄说:“你们的相处还是有用,砚清已经有变化了,脑袋里的血块是一方面,腺体的影响又是另一方面。”
谈妄拍着陆以朝的肩膀,“我先带砚清去做检查,你等我联系你。”
陆以朝一动不动地抽烟,一支接一支,烟雾缭绕,心脏钝痛痉挛。
他有很多话,当着祁砚清的面总说不出口。
祁砚清做了很过分的事,让他耿耿于怀这么久,让他恨了三年有余。
他又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报复折辱祁砚清,一面觉得他就该被这样对待,一面又觉得自己贱。
到头来的结果就是祁砚清说自己没有家。
谈妄把祁砚清带到了医院,和周简说:“你去买点饭,买他平时喜欢的就行。”
周简想了想,说:“没啥喜欢的啊,那我就都买点。”
现在只剩谈妄和祁砚清了,两人坐到诊疗室里。
这个地方很安逸,沙发很柔软,房间没什么怪异的香味,只有一面不会喃凮照到人的窗户,不会过分亮,阳光正合适,外面绿树茂盛,生机勃勃。
谈妄没穿白大褂,就只是跟祁砚清聊天,“砚清,你现在有想起什么吗?名字呢。”
祁砚清在这里很放松,陷在沙发里摇头。
谈妄问:“你觉得祁砚清好不好?”
祁砚清愣怔了一瞬,眼底一片迷茫,然后摇头。
“陆以朝呢,陆以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