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放下文件,他想到周简刚才的话,“他跟你说什么了。”
贾伊不想说,太伤人了。
陆以朝喝着温水,僵硬冰凉的手指逐渐有了知觉,他一言不发地看向贾伊。
贾伊支吾着开口:“怪我,是我先不会问问题,我多嘴说您喜欢清神。”
陆以朝吸了口气用力握着杯子,眼神一时间有些呆愣。
“清神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说不喜欢你了,不过这肯定是气话!你们那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陆以朝失神地坐着,好半天才缓过来神来,只觉得心口凉得发疼,冰碴子一层又一层。
他低咳几声牵动了腺体,用力按了几下,很疼,也让他很清醒。
祁砚清要是真不喜欢他就好了。
被喜欢的人害得遍体鳞伤……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陆以朝按了按又开始发热的腺体,抑制剂已经完全没用了,真的要去看看医生,这次的易感期太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被锁了起来,他肯定又伤到祁砚清。
“把门锁起来吧。”陆以朝拿着东西回了卧室。
这里已经完全没有祁砚清存在的痕迹了,都是他的信息素和血腥气,令人作呕。
从前总在想祁砚清为什么不爱他,他疯狗一样乱咬乱叫,藏在心底那些事让他煎熬,一半被欲望碾磨一半受自尊撕扯。
现在才清楚不够爱的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