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闻溪默默地抹着眼泪。
是啊,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鲸潋走了是她最想要的结果,她应该高兴才对,终于甩掉了这个包袱了,她明明应该开心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哭……
戚闻溪慢慢扶着把手蹲下身,她感到一阵钝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心里痛还是身軆痛了。
她感到全身的力气好似在被剥离出了身軆,鼻尖的呼吸变得很重很压抑,戚闻溪有些无力地抬起手扶住了额头。
她的额头很烫。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的很少而且还光着脚受凉到现在,本来今天在学校里就已经有风寒的迹象了。
她愣是给忘了。
她望着愈发重影的柜子,她试图站起来去抽屉拿出药物,只不过她刚半起了身,身軆就毫无力气重重地栽倒在了地面上……
鲸潋一直在走着,她走得很快,直到一阵鸣笛声激扰了她。
她才知道,她已经走出了小区来到了大路上。
她默默望着这一路的车水马龙,出了神。
马路上的街灯发出昏黄的光,给夜行路人指引着回家的路。
可是这一盏盏街灯,没有一盏是为她亮起的。
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