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到是越过郭嘉,给曹舒端了杯茶水,随后望向刘氏时,眼中皆溢满关切之意,“不知阿娘病情,怎么样了?”
曹舒也将目光落回到刘氏身上,“风湿,施针的话治标不治本。”
她在走进屋内后,就发现处处潮湿的有些严重,按理来说这种错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信,但发生在戏志才身上,曹舒绝对不信。
戏志才应该懂风水之说,所以这里有古怪。
曹舒在见着戏志才垂丧着渐渐低下脑袋时,或许是过于浓烈的情绪在侵扰着她,那种愧疚感,比之刚才更加强烈了很多。
几乎是脱口而出,曹舒只想着去安慰他,“有一种针法可试,但把握略五层。”
戏志才到是没想到,曹舒原来还留有后手,同时也完全给予了她绝对的信任,因为他相信曹舒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五层,若是你就足够了。”
“这也有一半的风险,我还没答应呢?”
曹舒可能还没听懂,戏志才话里话外的意思,只顾着自己嘀嘀咕咕着在着急。
可今天吃足柠檬的郭嘉,这颗树下原来只有他。
真是哪哪都看这两人不对劲,他在知道荀攸心悦于曹舒时,郭嘉都没觉得他这么碍眼过。
荀家基本都比较克制,戏志才明明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曹舒啊!
郭嘉已默默气成河豚,然有人就是看不见,他那不高兴的几个字,就快摆在脸上了。
然再怎么激动,亦不曾有人去理会他。
曹舒还在准备东西,郭嘉那处从进来后,她就已经自动忽略了。
直到准备妥当后,这才觉得房里其他两人有些多余,“后面要施针,两位可否先回避一下。”
郭嘉起身后,似乎还想对曹舒说些什么,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
曹舒抬头就发现,郭嘉还赖在她面前不见任何动静,只能开口询问道:“奉孝今天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戏志才赶忙上前拉着郭嘉,就要往外拽,他现在在这杵着,根本就无济于事,“奉孝吃醋了吧!”
“醋?”曹舒咂吧了下嘴角,“我们不是只喝了茶,而且茶也没酸,它不比醋香吗?”
郭嘉:“!”
戏志才:“……”
对于曹舒的懵懵懂懂,最后还是呆坐在旁的刘氏都快看不下去,捂着嘴笑出声,“噗嗤!”
茶不酸,他酸!
郭嘉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而且他们两人间的赌约几乎被曹舒完败。
他再次深受打击,不止来自于心里还有个人的自信,看来曹舒是真不懂,他居然还想着来求安慰。
“走。”这回不用戏志才生拉硬拽了,郭嘉自己就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等到两人都走后,曹舒才拿起银针。
这次只是初次施针,曹舒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缓解刘氏的疼痛,如今的情况,已经使她行走不便。
“夫人还请先躺好。”
确定刘氏躺下后,曹舒施针第一步却是先让人陷入昏睡。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曹舒取下银针,而刘氏还在熟睡。
帮忙掖好被角,才准备收拾好东西,离开前甚至还确认下,房门是否已经紧闭。
屋外的风,总是带着些许的寒意,似乎也在预示着曹舒所剩无几的时间,她不自觉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物。
寻着人声,曹舒走去了旁侧的房间前,她迟疑了一下后,才伸手敲了敲门。
不过片刻,房门便被打开了,曹舒只觉手腕一紧,随后直接就被人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