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曹舒目前有件非常头痛的事情,她望着那辆马车莫名有些傻眼,正苦于根本迈不开腿脚。
不得不说贾诩的手段,当真是卑劣至极。
曹舒之前在贾诩府宅内,因争吵后又昏迷而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昏黑了下来。
今日本就极其安静的街道,临近夜晚时分更加见不到几处走动的人影了。
秋风吹徐而过,伴着落霞的余晖而行,到是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张辽等了小半会,却见曹舒还是踌躇在原地,他也在考虑着自己是否出手帮忙。
然也正是张辽愣神之间,曹舒走上马车,但不知是脚滑的缘故,还是双腿发软所致,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张辽来不及多想,赶忙伸手去扶,直到稳稳将人接住后,他转身走进了马车内。
同时张辽还发现曹舒的脸色,从那间房内出来后,就带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润感。
“是发烧了吗?”
张辽极其不自在的伸手探了探曹舒额头的温度,一时有些担心她的情况。
曹舒却摇了摇,声如蚊讷,“没有,我被下了药。”
可张辽常年习武耳聪目明,又是近在咫尺,怎么会听不到。
几乎是瞬间,张辽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他面色通红,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张辽一时间想不到其他人选,而且那段时间里,只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是贾文和吗?”
曹舒没有说话,但更像是一种默认。
张辽赶紧将怀中的人放下,同时抽回了手,并且退远了几步,“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曹舒靠在马车壁角里,半垂着眼睑,整个人仿佛刚从汤池里跑了出来。
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襟,此时正紧贴在女子的身上,从而勾勒出那道玲珑有致曲线。
面若桃腮,眸似秋水,肤若凝脂,微张着的一点朱唇,说出来的话,亦是有些气若游丝,“没什么大问题,药效,药效是一夜,到明早就没事了。”
听完曹舒的解释后,张辽总算是放心了些许,但同时也面临着一个问题,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就没点其他反应吗?
张辽不知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些什么,却又实实在在明白,他现在不该有所期待。
他又继续站了一会,曹舒仍然只是闭着双眼,连点其他动作都没有。
张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刚才仿佛就跟受了蛊惑一般,脑子里总是莫名冒出些自己所不耻的想法来。
马车内气氛,越来越躁动,张辽不得不落荒而逃般跑了出去,同时吩咐马夫赶紧驾车离开。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凉风吹佛在耳畔,一丝凉意泌入心脾,张辽才觉脸上的热气,消散了不少。
也是这道冷风,吹醒了张辽有些浑沌的头脑,张辽更加迷茫了起来,他到底是见色起意,还是心有所属。
从而也让张辽想起,陷阵营内一直流传着一个谣言,这个军队能建立,其实是一个女人的提议。
并且那个时候的吕布,也和他一样,只是个名不见经不传的小武将,后来得丁原欣赏才升任主薄一职。
乃至于后来征战蛮夷,屡屡建功立业,甚至打出了战神之名,流传在凉并两州境内。
其中虽有贾诩毒计之功,但更多还是那个女子慧眼识珠默默陪伴。
张辽听后那时也曾羡慕过,现在依然很羡慕,不过更多是想保护她。
毕竟女子的死,吕布是直接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他配不上。
张辽也一直认为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情感,太容易就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