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那时他很清楚,曹舒所能依赖倚仗的人只有他,以那样的时势,那样孤立无援的身份,只要敢跑,将会有一大片人想打断她的腿。
现在依然有大堆人,对她垂涎三尺,她却仍然想跑。
这于贾诩而言,不亚于在挑战他最后的耐心。
他用计的习惯,向来最直接最利己,不理会道德伦理,不束缚于正邪之分,最保守的方式换最大的利益,哪管什么阴不阴毒。
实在是那双讳莫如深的双眸,太具有攻击性,曹舒一时之间被贾诩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好似那股使人畏惧想要远离的气息,再次涌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去考虑跑路的问题,直觉此时贾诩相当危险。
“还想跑?”贾诩冷声质问。
同时为了直接尝到甜头,贾诩将人硬拖拽至怀中还觉不够,有力臂膀像张牢笼,禁锢的意味不言而喻。
已不在把曹舒脸上的抗拒,算在考虑范围内。
曹舒浑身僵硬且极其不适,“太近了。”
近到能让她心底所有的阴暗,都无处遁形,要让早被被弃之如蔽的人,暴露在一个打破她所有防线的人面前,而他却不负责筑起另一道坚实的屏障,这又何其残忍。
双臂的禁锢,就禁锢一词来说,总能让曹舒想到前世那些很多不好的事情。
“你们做什么?”突如其来暴怒的声音,不仅让贾诩满脸不耐烦,亦足足吸引马车外一群吃瓜的人。
吕布快速走入马车内,骂骂咧咧暴跳如雷,几日不见正想聊表相思,就发现贾诩那登徒子一通恶行。
“蝉儿脸色怎这般难看,他抱着定是不舒服,布这肯定比……”
吕布本想伸手将人抱回来,低头时这才发现比贾诩恶行更令人生气,还是在见到曹舒面容惨白,楚楚可怜一脸受伤的模样。
“没事,文远呢?”曹舒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她不想同任何人过多亲近。
“叫他滚!”贾诩同吕布几乎异口同声道,且一致性咬牙切齿于,曹舒那张引战的嘴。
吕布说完后还不忘嘲讽似撇了眼,明显在他来之前颇为吃瘪的贾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