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本睁开眼睛,“你讲的故事我都能猜到。”故事的内容不好听,那讲故事的声音再好听,姜糖也是拒绝的。
她是一个注重内容注重内涵的听众。
顾连珹:“这次的不会了,我去找了一个新故事。”
姜糖不以为意,“我不信。”
顾连珹询问,“那要不我先讲一段?”
姜糖揉了揉耳朵,示意他说。
顾连珹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六队去县城要经过的那座桥吧?”
姜糖:“……嗯,知道。”她又没有眼瞎。
“我听说,那座桥下面埋了一个婴儿的尸体。”顾连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姜糖耳边低语。
姜糖肩膀一缩,顿时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顺着脊骨从下蔓延到后脑勺上。
姜糖吞了吞口水,安慰自己在末世都见过那么多面目狰狞的丧尸了,还怕什么婴儿的尸体?
不怕不怕她不怕。
“为什么啊?”姜糖提了提被角,遮住头顶,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顾连珹。
顾连珹摇头,“那座桥是建国以前修建的,县城的地主出钱,征集十里八乡的百姓,耗费了十多年才建成。”
姜糖睁圆了眼睛,“不可能吧?那桥也不大啊?”石桥是在大河河面上最窄的地方修建的,拢共也不过十米。
还十里八乡的百姓,十里八乡的百姓现在就能花十来天再建一个。
“如果是普通的修路修桥,那肯定不需要十年,但这里面还有一桩陈年旧事。”顾连珹嗓音清缓,刻意放慢速度渲染气氛。
这是老三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