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里衣,她有些羞赧,连忙缩到被子里,声音不稳:“我、我要睡了。”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躺在被子上面,离她很远。
现在还下着雨呢,他不冷么?荀欢抿了下唇,蹙眉问:“你怎么不躺进来?”
他背对着她,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不必管我,你先睡吧。”
荀欢想了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隔着被子抱住他,故作天真道:“常鹤,你是不是又硬了呀?”
他愣了下,被她气笑了:“知道还凑过来?”
荀欢眼睛转了转,无所谓道:“我又不怕,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只要她不把手伸出来,他就什么都做不了,这样想着,她将双手放在胸前,两手交握,谁也分不开。
防御的姿态刚做好,他忽然转身,双手撑在身侧俯视着她,目光如炬。
荀欢吓了一跳,不过是过了几息而已,他怎么就躺在上面了?
还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她咽了下口水,试着轻微地动了动,再也不敢说什么惹恼他的话,他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而她便是待宰的羔羊。
她被这样具有十足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边躲闪一边小声道:“你好重啊。”
他没回答,趴在她颈间嗅了嗅,忽然问:“你有体香么?”
荀欢怔了一下。
没想到说完这句话他便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想牵住她的手。
荀欢吓得一颤,双手紧紧地环着自己,一副防备的姿态。
她这点力气对何长暄来说不算什么,他轻轻松松拉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
不过她的手倒是越来越软了,柔弱无骨,这样想着,他便轻轻捏了一下,忽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