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正眼打量了下木簪,瞧着是个竹子的形状,甚是粗糙,丑的要死。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回府之后她第一件事便是让春时寻个好发簪来。
又走了一会儿,如针细雨又变大,街上早已没了行色匆匆的百姓,越靠近公主府越寂寥萧索。
荀欢有些着急了,她想让他放她下来,可是他不听,步伐依然矫健沉稳,手圈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
她只好作罢,伸手抹了下满脸的雨水,又探着身子看了眼常鹤的脸。
可惜瞧不见,不过他肯定比她更惨。
荀欢忽然想起街上以手搭凉棚的行人,她比划了一下,五指并在一起,中指对中指,从常鹤的头上绕过去,放在他的额前。
面前忽然一片清明,何长暄顿了下,步伐慢下来,正想开口,背上的女郎便抢先:“本公主千金之躯,只是怕你摔了本公主而已。”
他又继续往前走,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词,只是这次嘴巴比大脑更快,他说了出来。
“嘴硬心软。”
荀欢没听清,只听到了一个“软”字,她眨了下眼,问:“你是说我很软么?”
他不回答。
哪怕荀欢再怎么威胁,一直回到公主府,他也没再说一个字。
一直来到清酒院,荀欢小心地从他背上跳下来,正想说话,先打了个寒颤。
他背上太暖和,她都要忘了如今才三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