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不远处同样是一个斋院,但和阮家所居的相比要安静几分,也更为古朴隐秘。
本朝孀居的长公主携子到大觉寺为亡夫定王做法事,除了主持慧岸无人知晓贵客的身份。
“殿下,世子,隔壁院子住进了一家人,奴婢派人打听是几十里外的商户阮家。阮家与慧岸大师交情颇深,经年多次到大觉寺来,寺中的僧人都与他们相识,应不是别有用心之人。”婢子恭声说道,声音放的很低。
长公主一身素衣,屈身端坐,手持笔墨在抄写佛经,闻言面上毫无波澜。
一个商户罢了,还不值得她分心。
倒是陪着母亲端坐的定王世子裴褚,颇为敏觉地看了年长的婢子一眼,淡声开口,“那阮家可有其他不同寻常之处。南姑姑,你这可是有话未说尽。”
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公主府掌事南姑轻笑了一下,世子果然较常人警觉。
“阮家有一女,生的玲珑出尘,慧岸大师见之谓其福运绵长,甚好。”她不疾不徐地缓缓说道,语气有些怪异。
闻言,裴褚神色依旧淡淡,不过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面无表情的长公主却是撩了眼皮,看了风姿不凡的独子一眼,独子今年十六岁,开始入朝走动,不少人旁敲侧击向她打听独子婚事。
“可是为了我儿前来?”
父亲是军功赫赫闻名天下的战神定王,手下有忠心耿耿的将士,母亲是当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荣阳长公主,身为他们的独子,地位何其尊崇,便是皇子都有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