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啊!”阮夏夏脸上有些兴奋,有了这义兄弟的名头等到男主登基之后她岂不是可以在扬州横着走,天不怕地不怕。

阮元年俊朗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是位高权重的江南总督,若是认了他为义兄,今后他碰巧发现了秘密,岂不是要治我阮家的罪?”

他这么一说,阮夏夏讪笑一声,冷静了下来,还真是,她身为高危的虐文女主实在不该和男主走的过近。

“快要入秋了吧。”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头顶蔚蓝如洗的天空,内心忽然滋生了一个念头。

江南的大事已了,阮家书中的三个大劫难全部都平缓度过,一是阮氏怀有恶意的族人争夺家产;二是阮父阮母去世;三就是这次江南官场的动荡。

反正到了今日,原书的情节已经被她修的面目全非,她好不容易扭转了阮家的命运,今后她和男主不该有任何瓜葛了,义兄义弟的关系还是罢了。

“无事,都是外人揣测无端传出的流言,想必一两日就散了,元年你该回书院读书了。”阮夏夏清楚他心中的小心思,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阮元年却像没有听到似的,还是少年的年纪性格却十分老成,忍不住又沉声嘱咐了一句,“兄长,我总觉得你还是莫要和那位总督大人走的过近的好,关家转瞬即灭虽然是他们咎由自取,但那位大人隐瞒身份接近关家,数日之前还和关家人交好言笑晏晏,着实是心机深沉。”

“他一开始也在算计我们阮家,如此不诚不信首尾两端的人称得上一句小人。”

“嗯,欺骗他人彻头彻尾的小人。”阮夏夏被阳光晒得眯起了眼睛,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

然而她话音刚落,一声威严的咳嗽声从院门那里响起,伴随着一道漆黑如墨的视线射过来。

阮夏夏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她若有所觉立刻开口,“刘家可不就是小人,不过是小爷我长得比刘公子俊美为人比刘公子大方,他们便怀恨在心绑了我。落得今日这般下场,足见是遭了报应。”

阮元年虽长得高大俊朗但实际年龄还是一个少年人,差点被当事人发现自己背后说人坏话,脸上立刻就有些不自然,他看向义父身旁深不可测的男子,拱手别扭行了一礼,“草民参见总督大人。”

阮夏夏的神色可是无比的自然,从躺椅上起身,跟着也行了一礼,“草民阮夏安参见总督大人,愿总督大人官运亨通,福寿安康。”

和当日对段总督说的话一字不差,裴褚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底闪过晦暗不明,“夏安无需多礼,本督今日是有一事要告知你。”

“总督大人请说。”阮夏夏微低着头,恭声回道。

“关永新他在本督的麾下做了一名文书,不日将启程离开扬州去西北。”裴褚并未穿着总督的官服,依旧是以往常穿的墨色锦袍,此时语气淡淡分明还是往日的那个褚商人。

定北军中的文书!阮夏夏绝对不承认她酸了,大小这也是一个官职,更不要说男主登基以后定北军的将士们皆有所封赏了。

时也命也,这话说的真不错,她哼唧了一声,眼中带着无限的欢喜,“恭喜总督得了一文书,永新能得大人看重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关永新此次在江南一案中立有功劳,本督这是论功行赏罢了。说起来,阮家也同样功劳不浅。”裴褚轻描淡写地开口,成功吊起了阮夏夏的好奇心。

她有些喜不自禁,咧开了嘴终于不再刻意疏远男主,跃跃欲试地看他,“阮家为总督大人分忧解劳是本分,功劳浅薄,十分浅薄,不敢居功。”

快说,给我们阮家的赏赐是什么?金银田宅牌匾爵位往来不拒。

“本督为你拿来了一个太学的名额,日后你不再受商人贱籍限制直接便可以参加科举,在朝为官。”裴褚目光定定地看着少年,眼底隐有散碎的笑意。

他知道少年对商人籍贯不能科举的律令诸多抱怨,他不能在朝堂中废除这一规矩,但为少年破例,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阮夏夏整个人僵住了,就连阮老爷和阮元年二人的脸色都变了变,科举向来严格,进入考场的第一关是搜身……

“总督大人,您…是在开玩笑?”阮夏夏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要玩完了,她去考科举就是去找死。

“夏安虽然天纵英才,但因为不能商人考科举,自小就没读多少书籍,甚至连书院都没有去过。这太学的名额还是罢了吧,罢了吧!”她咬着牙一脸苦逼地摆手,满口都是推拒之言。

“无妨,即便你无法考中科举,本督也会替你安排好出路。”裴褚的语气不容拒绝,他是打定主意要阮家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