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裴褚冷冷一笑,站起了身,“若是有药吃了便可以强身健体,边关的将士们每日还在操练些什么。”
“兄长说的没错。”阮夏夏点点头,试探着问道,“兄长可知五石散?夏安怀疑便是手中之物。”
闻言,面目冷峻的男人,瞳孔骤然紧缩。五石散是前朝的禁药,凡是痴迷他的人最后都会落得一个形销骨立早早衰亡的下场。
本朝虽还有人在暗中偷用,但也只敢在特定的时候用来助兴。
好个裴韫,竟然想把少年带到歪路上来,何等的用心不良!
“你可吸食了?”裴褚阴着脸,沉声问道。
阮夏夏乖巧的摇摇头,“这种要命的东西,我怎么敢碰?只是兄长,我怀疑裴韫拿出此物给我用是故意为之,安佑之和我言,五石散会上瘾的。”
“而且,我觉得他们好似在通过我对您下手,可能也觉得我对这五石散并不了解吧。”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分析,“所以我在和他相处的时候,隐约表露了对您的不满,好降低他的防备心。”
听到这里,裴褚冷笑不止,“看来今日早朝陛下对赵侯的惩罚还是轻了些。”
“惩罚?”阮夏夏好奇开口,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赵显中在太学仗势欺人,陛下对赵侯府小施惩戒罢了。”裴褚轻描淡写地回答她,伸手将那白瓷瓶拿了过来。
“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只下次莫要和裴韫来往了。”他将白瓷瓶收了起来,目光在少年身上扫过,而后停顿在她袖口露出的红色上,素色的帕子,红色的像是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