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睿强作镇定,沉声道:“这是仙门大比,你魔门来此意欲何为?”
同时心道这灵压气息分明比当年更胜,他额间已经渗出了冷汗,体内灵流快速运转抵抗着这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恐惧感。
“仙门?”蔺宇阳面露不屑,“你们哪一个不是利欲熏心,争权夺利,甚至不惜手染鲜血。”
“特别是华微宗,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屡次至天尊于险境,如此六根不净,竟也敢妄称仙门?”
华微宗徐真人沉声道:“也好过你修习魔道,此乃逆天而为,必遭天谴。”
蔺宇阳却是反问道:“何谓魔道?何为正道?”
“修习仙术却心术不正之人,相比修习魔道却行事磊落者,孰正孰邪?”
“巧舌如簧!”不知谁嗔怒了一句,“多少冤魂枉死你手,也敢自称磊落吗!”
蔺宇阳冷眼一瞪对方,后者受这如刀锋般的目光扫过,顿时心中一惊,连气势也瞬间削弱了。
他又望向华微宗及沧海宗门人,冷声道:“是不是冤魂,枉死谁手,想必诸位心中必定十分清楚。”
沧海宗长老微微一怔,慌忙道:“胡说八道!与我们何干?”
“是吗?”蔺宇阳唇角微扬,“当年那一晚发生何事,为何沧海宗弟子会‘正巧’被贵宗唤回,又‘正巧’遇见我下手杀了裴真人,难道,你们当真不清楚?”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当年之事证据确凿,有混元镜为证!你无可狡辩!”
蔺宇阳冷笑着起身道:“这魔修的罪名我既担了,又何须辩驳当年之事。只不过,今后最好莫让我遇见贵宗门人,否则......”
众人正心惊胆战间,却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自悠远处传来:“否则你要如何?”
话音刚落,一袭白衫已飘然落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