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轩蹙眉发出一声啧,这小子今日是怎么了?
他瞥一眼蔺宇阳,上前轻轻撩开其颈背的衣领往里瞟了一眼,立即心下一颤。
忙着人将其送回了卧房里,陆景俦趁着间隙来到白景轩身边,轻声道:“已为师侄施法护住了心脉,应无大碍。”说完便悄然退下。
他这才松了口气,心道算你机灵。
打发走了来人,白景轩小心翼翼地掀开蔺宇阳的中衣,血液连着皮肉一同被揭起,他不由得眉心紧紧蹙起。
一道柔和的灵流自掌心涌出,似薄薄的一层液态屏障覆上血肉模糊的背部,伤口即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俯身榻上的蔺宇阳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眼睑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睁眼后朦胧间见一袭模糊的白影立在身侧。
他张了张口,因口干舌燥,发出沙哑的声音:“师尊?”说着突然低头嘶了一声。
白景轩没好气地大袖一摆,斥责道:“这会儿知道疼了?”
他苦笑了一下,“弟子罪有应得。”
白景轩疑惑蹙眉,罪有应得这四个字也未免太重了些?是犯了门规没错,可以也算不上“罪”吧。
于是冷声道:“何出此言?”
蔺宇阳望了他一眼,又埋首回枕间,没有作答。
此时殿外有守殿弟子通传,回春堂的江语瑶求见。
未等徒弟阻拦,白景轩果断应允,心道来得正好。
蔺宇阳闻言一怔,“师……”他慌张起身,却牵扯背部伤口又被痛感压回了榻上,发出低浅的一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