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最后一句,就径直挂断电话,还顺手将手机关了机扔在一边。
乡下来的贱人?
他们阿音是个温柔乖巧的小姑娘,就从不会用这种粗鄙的话形容旁人。
林珩想起陈阳之前说过的话。
现在有程嘉让横亘在他们之间,他想追回阿音,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
他要徐徐图之。
不管怎么样,阿音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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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依誮
朝苑华府。
小区突然停电,晚上回来的时候霍音跟程嘉让是一路开着手机手电筒爬了十三层楼梯上来的。
她到八楼的时候就开始体力不支,后面的几层几乎是程嘉让拎着她上来的。
家里没有蜡烛,又不想下楼再买一趟,晚饭也是就着窗外依稀的灯火和程嘉让那个充电的灯仅剩的微弱的光吃的。
房间里处处是虚无的深暗。
刚刚两个人一起的时候还没有太大感觉。直到晚饭结束,霍音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在黑暗中紧张地洗漱整捯。
躺到床上,入目一片沉寂的黑色时。
她对黑夜的恐惧被彻底拉满。
她是有睡觉时候开小夜灯的习惯的,就算是这次从家里匆匆回来北京,收拾行李的时候也是特意装上小夜灯的。
一眼望不尽的黑,让她本能地害怕。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叩响。
霍音又一瞬间紧绷住,直到听见程嘉让的声音:
“方便进去么?”
闻言。
霍音下意识摸摸自己身上穿着完好的睡衣,连忙坐起身,点了点头:
“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