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匆匆挂掉,缩着脖子好久没都敢抬头 。
季淮看着挂掉的语音通话,扬起唇畔也没继续纠缠。
下午。
季淮算准温芸到站的时间,他给她打了个电话,得知学校派大巴来接,且她已经坐到大巴上,让她先好好休息。
温芸这两天是真累,到了校车上终于能放下戒心,靠在座位上就睡着了。
季淮打听清楚苗医的地址,走下楼就看到王秀芬在院子里锄地。他简直服了,走过去抢过锄头,“今天早上才说腰疼,现在又干活。”
“这些地瓜要种了……”王秀芬开始找借口。
“种什么种?赶紧穿好鞋,现在带你去看苗医。”季淮把她放在一边的鞋拿过来,催促着。
“现在去哪看?过几天……”王秀芬倔得很,不晕倒在地上起不来,那都不能去看医生,得忍着。
季淮没让她多说,拉着她就往车上塞。
王秀芬还在惦记着她没锄完的地,他没忍住道,“每天都贴着膏药,你是真不怕你瘫痪在床上起不来是吗?”
这下,她害怕得闭了嘴。
大成镇距离他们有五十三公里,道路并不好走,季淮开了一个半小时,这才找到那个苗医在的地方。
一间破旧大瓦房,里面放了几张铺着草席的床,躺着好几个老年人。苗医年纪很大了,头发花白,胡子很长,穿着灰色的棉麻服。
他们进来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出去,大多是听闻名声来诊治的。
季淮把王秀芬扶到床上躺下,说了症状之后,苗医就上手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