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抑郁症无从得知,这可让他吓了一跳,记者都介入采访,他在学校里出了名,工作也丢了,毕竟年纪小,还是很害怕,躲到别的省才渐渐淡忘,重新开始生活。
他的一生过得不算坎坷,“供养者”总会出现,不然就广撒网,只要面子功夫到位,总会有,骗来结婚生个孩子,长时间后对方会有所察觉,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说不上好,但也不坏,就这么过着,被他吸血压榨过着。
开始之初就得把对方捧得高一点,拿下之后再慢慢提要求,有时候不用提要求,表现出自己不高兴就好,或者假装把压力背到自己身上,总有人会来分担。这仿佛就是一场游戏,他是那个终极玩家,不断在涉猎,去掠夺更多他感兴趣还没拥有过的东西。
蔡珍最后得了癌症,为了不给他添负担,回家不再治疗,季建辉也同意了,蔡珍死后,季建辉继续发挥剩余价值,替他攒了十几万才病死。
他不会心疼,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应该被“丢弃”,习惯了别人为他奉献,面子功夫做的再好,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毫无波动。
后来,他研究了自己,多多少少有点人格缺陷,天生掠夺,是个有点小聪明的狠人,也不会打心眼里爱别人,一切行为为了取悦自己,不过是个“幸运”的可怜人。
鉴于他情感的障碍,系统给他注入了一丝温情。
“叮。”
季淮放在桌上的手机,罗雨舒又给他发了消息,“睡醒了吗?”
透过话语都能察觉到她的姿态很卑微。
“嗯。”他打了个字。
见他回应,罗雨舒快速发过来一句话“我心情不好,能和你打个电话吗?”
发送成功后,她握着手机内心忐忑,死死盯着屏幕,心跳也急促起来。
那一头回“我要睡了。”
她眼底倏然黯淡,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嗡嗡。”手机震动。
季淮为什么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