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后,季二叔要来倒酒点香,季淮却比他快一步,已经上手了。
他拿着打火机,点了蜡烛点了香,又给祖宗倒上酒。季二叔和季小叔看着香火屋被腐朽了不少的木梁,还来一句:“以前的木头就是好啊,都是好木,这房子,顶了几十年没什么问题,还能住人。”
“肯定能住,再住个二三十年没问题。”
……
两人说着,季二婶还笑着冲在旁边叠纸钱的季淮说:“别听他们的,要是有钱啊,你就推了重盖,住二三十年都要塌了。”
“我哪有钱盖?”季淮笑开,继续叠纸钱,“塌了我也没办法啊。”
“塌了还是要盖。”季小婶也接话,“不然你以后怎么娶媳妇?不过一时半会也塌不了。”
“现在大家也都租房子,实在不行,在外面租房子住。”季二叔说。
“租房也好,一个月才几百块,现在出租房子的人也很多。”季二婶这么说,又扯到他们学校,“好多人都租房,不过租房没有买住的安心,一步一步来。”
他们话虽这么说,但都知道季淮不会太有出息,也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思和他聊天说话,打心眼是看不起。
以前他们是靠季爷爷帮衬,所以盖了新房子,现在季淮没学历没能力,爹跑了,娘嫁人当后妈,这辈子其实毁了,还想盖房子,怕是得存半辈子的钱。
“一步步来。”季淮倒是点头,继续在忙活,又是烧纸钱又是添香倒酒,给祖宗鞠躬敬拜。
大家都在夸赞他“懂事儿”,暗暗又说自己的孩子就是书呆子,太文静或者太腼腆了,就知道读书。
季奶奶是看不上初中就辍学的季淮,沉声说了句:“幸好他把那头发剪了,不然看着跟混混一样,没个正行。他只要好好工作,不要像他爸一样吃喝嫖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