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时候,他就没给我个准话,想来是不来了,等了大半宿,没瞧见个人影。”赵清月从桌上站起来,难免也失落,她别过身往里屋走,继续嘀咕,“侯爷真是就那般忙吗?从书房往这边走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小姐。”秋兰声线怯怯。
两人十多年的默契,让赵清月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眼珠子一转,继续往里走,语气蔫蔫又难过:“我都念了侯爷好些天,满心欢喜又满心失落,等明日,我定要去找他,等他忙完,就让他给我赔罪!”
秋兰听到煞白了脸,一颗心都要从喉咙眼里蹦出来了,哪注意到她末尾那句话是带上娇意,压根没有半点怨气。
“你说,我要……”赵清月说着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季淮,脸色骤变,瞳孔都猛地缩了缩,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抓包,模样分外娇憨。
他换了身墨色的锦袍,带着镶嵌着宝石的腰带,站在门口,身姿修长挺拔,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主动问:“你要我怎么给你赔罪?”
她是国公府最小的姑娘,打小就没少卖乖,主动朝他走来,挽上他的胳膊,还真直言道:“就罚侯爷今天晚上都得陪我。”
说得大大方方,宛然没有半点心虚。
秋兰听得都心惊胆跳,缩着脖子,一边观察着侯爷的脸色,一边往外走。
季淮轻咳了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这么晚,你为何还不睡?”
“我都说了,要等侯爷来。”赵清月见门关上,环着他的手又收紧,身子往他身上靠,“打进这个门开始,侯爷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她话落,看着他不知如何接话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季淮跟着她往里屋走时,也只是浅笑摇头,还轻斥:“还是要守规矩些,传出去旁人怎么看你?”
“知道。”她覆在他耳畔,略带调皮,“我下回只说给侯爷一人听,旁人还没机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