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儿疑问道:“什么诅咒?”
“回头给你细讲”,王佑丞扭脱臼了查方平下巴,丹药顺势滚进了他肚子。
王仙儿见神丹药效卓著,查方平的伤转瞬长好了,开心地道:“等他好了,我再与他比试!”
僧肇走了过来,指着查发平说:“好一个诅咒魔君,好一道护身符。”
“护身符?”
僧肇点点头道:“他生父母不知是何方大仙,怕这师弟日后被人欺侮,种了一道诅咒在他体内。虽令他今生晦运连连,但总可以在万分危难之时保他平安。只是这诅咒,蚀人心智与阳寿,在这师弟心神崩溃时也兀自发动起来。只怕这点是他生父母没有想到的。可惜他顶好的灵根,被爹妈过分保护的溺爱之心给坑了。”
王右丞一脸黑线,心说:“不知道哪个脑残大仙搞大了查兄老子娘的肚子,竟干出这样没谱的事来。”
他遂问道:“师兄可知破解之法?”
僧肇摇了摇头,“鬼道掌门都没办法破解的诅咒,小僧自然也无能为力。”
王右丞令王仙儿将查方平带回草屋,本想邀僧肇一同去喝杯茶,再听他讲些‘净智妙圆,体自空寂’的禅理。但又想到苦行僧过午不饮食、不饮浆,行坐睡卧都追求艰苦,只好奉上一张北极币票子,又躬身拜了几拜,便要告辞回去。
僧肇却拦住他说:“小僧追随鸠摩罗什禅师游历大陆已十一年,不久前却被恩师赶回了岛上。说有一段佛缘在岛内等我,令我化了它,并等上一年后方可再出岛。我着实愚钝,参不透其中道理。苦寻多日,仍找不到佛缘之人,才执迷于卜卦,以窥天机。果然卦不欺我,今日遇到了王师弟。你我既有因缘,且不能这么走了。”
王右丞搔着头说:“师兄,说归说,你能别扯我裤子么?”
“抱歉,小僧禅定不修,紧张之时便会拽人衣服,真是蠢哉!”
王右丞担心他拉自己去做和尚,尤其是做苦行僧,作难说:“四谛法门里,辟支佛跟阿罗汉不会主动去度人。师兄,我还要娶媳妇哩,不是很想去做和尚。”
僧肇纠正他道:“师弟说的小乘佛法里,佛虽不主动度人,却不是不度。若你有佛缘,佛会在定中观察你,有缘既度。”
王右丞真怕他擎出一柄剃刀刮了自己头发,急忙说:“师兄,你又怎知我是你要找的人。”
“我的卦是不会错的”,僧肇笃信卦理,捏出一张红色的纸团给王右丞,并说:“这是恩师鸠摩罗什大人交给我的,说令我找的佛缘之人见到它一定会有所触动。”
王右丞皱着眉展开纸团,心说:“我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就是了,哪里就要跟他受苦做和尚去!”
红色纸团不过指甲盖大小,展开后是半片剪纸,是一只熊头的样子。
“怎么是个大熊的脑袋,我根本没感觉”他话犹未完,眼若牛蛋地瞪向僧肇。
大灵山除鬼那夜的梦里,有一叫熊艳儿的女孩曾举着一血淋漓的熊头警示他一句:“记住这熊头,日后有用哩!”
话犹在耳,当下小乔儿和萧婉云全顾不上了,王右丞抱着僧肇就喊:“神仙姐姐他喵的终于良心发现,派了一个救兵给我!苍天呐,我终于不用孤军奋战了!”
“师兄,你知不知道,我过的可苦哩!以后神仙姐姐的复活大业,是不是由你来主导啊,这感情太好了”,他委屈地说。
僧肇见他反应如此热烈,知所寻之人必是他,也十分欣喜。但也诚然地告诉王右丞:“师弟说的‘神仙姐姐’、‘救兵’、‘复活’等事,小僧并不理解。想必你会错意了,我不过是来化一道缘。”
“啥?!你家禅师没告诉你我是干嘛的么?!”王右丞惊了,隐约有点失望。
僧肇徐徐地说:“关于这熊头剪纸和师弟的关系,鸠摩罗什大人并未明示。他命我来,自有因果,这也是禅。”
“禅个毛毛球!他弄出个熊艳儿的熊头来,俨然是神仙姐姐一个阵营的,为何不直接命你来帮我。神仙姐姐做事总是神神秘秘,害苦我了!”王右丞见他是自己人,也不客套了,当下非常不满地说。
僧肇淡然讲:“原来恩师与师弟有因果之缘,小僧不过从这缘中而来。你过去世和未来世的业果,鸠摩罗什大人既然不说,小僧不便参与。”
“师兄少说禅机,你是不是真要度我?!”满心欢喜地以为遇到一救兵,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王右丞仍气呼呼的。
“自然,师弟若有烦恼可与我讲。”
王右丞立即说:“我现在急需20个元神级高手,至少100个仙品级武器,再整十八个全是元婴级修仙者的七人队,便烦恼全消了。”
僧肇笑说:“这不是烦恼,是欲。除欲,需勤修戒定慧。心净空明,这妄欲也就没了。”
“妄欲?!我还嫌说少了呢!单那面具女人只怕并非元婴级的,而是跟冒顿掌院一样厉害的妖邪!”王右丞白了他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