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女凑到他耳边说:“公孙姨娘修炼过一门‘采阴补阳’的媚术,这个类似于魂术。你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总之你晓得吧。”
王右丞重重扭了她一下,道:“这一定是你胡诌杜撰的。我不过是怕那才没有纵欲过度,没有肾虚!”他昨夜一直担心彘人魂闯进阁楼,才没怎么睡而已。
他又敲了小福女脑壳两下,小福女求饶道:“好啦,好啦,我说还不成嘛。这是我用独门秘方酿制的血酒,可防一些魂术。”
“防魂术?”王右丞诧异道。
“弘茜接了除草任务后就疯了,难保不是丢了魂儿。喝了我这个,有备无患!”小福女说。
王右丞放开她,满心怀疑地说:“我怎么觉得除了提神外,没啥特别的感觉。”
“额你有幸成为第一个喝它的人,我也不晓得到底管用不”,小福女笑着就跑开了。
王右丞知她是好心,遂不恼她。他快步追上去,让她继续讲弘茜的梦话。
小福女见日头尚早,难得出来散散步,并不着急传送去杂家道场,便又娓娓讲下去:
后一天,弘茜在梦中捏着嗓子,学安归的口气说:“过了这座沙丘,前面就是水泡子。”
梦中,阿史娜道:“那快些走吧。”
安归说:“有血腥味,你呆在这儿,我一人先去。若久不见来,你就赶紧回去。我总觉得水泡子旁不太平,八成闹鬼!”
阿史娜道:“若没事,你放个烟花传信给我。”
“完啦!第三晚的梦话就这么多”,小福女摸出两个大包子,递给王右丞一只,边啃边说。
弘茜梦中的对话,竟在以有序的情节开展,令王右丞好奇地都不饿了,催小福女继续讲。
小福女三四口吞了包子,喝了口水,才继续叙述起第四晚的梦话:
阿史娜问:“安归,这就是沙海红花?”
安归道:“并不是,它是并不是植物,是动物,吃肉的,”
阿史娜疑道:“是动物?它虽长了一朵类似笼子的花朵,还有些尖长像獠牙的刺,但分明是花。”
安归说:“你莫碰它就好。我觉得水泡子里有东西,现在潜进去看看。”
阿史娜则说:“这有一串脚印延伸到水泡子,难道达贺鲁游进了水里?他可不会水,难道淹死了?!”
安归说:“你错了,这这串脚印并不是有人走进了水里,而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爬了出来。”
阿史娜忙说:“达贺鲁既然不在这儿,你也不怎么会水,何必犯险?咱们赶紧回去,或者就在这附近找找!”
阿史娜说完,忽惊叫一声,颤音道:“那是达贺鲁,他怎么飘在水里!啊他又潜了下去!”
当归呼呼喘气,像是边跑边说:“你站着别动,我下水瞧瞧!”
小福女讲完这些便不吱声了,王右丞以为第四晚的梦话到此结束了,心想:“水泡子旁居然长了一朵猪笼草?!这东西在沙漠里捉蜥蜴和蛇吃么?!最诡异的是,那达贺鲁既然不会水,夜色中怎么在水泡子里游泳,竟像是在勾引人下去。他没死的话,为何不回家呢”
还在想,就听小福女在身边学着阿史娜的腔调,冷不防地嚷了一声:“哎呦!这笼子花咬了我一口!”
接着她才笑着说:“第四夜的梦话结束了。”
“卧槽,你吓了我一跳!”王右丞埋怨道。
小福女恶作剧得逞,开心地说:“弘茜在熟睡里,一会学女音,一会学男声,连感情腔调都拿捏地十分生动。尤其是最后一嗓子,简直像她被花咬了一口似的。我当时也被吓坏了,你也得跟着受这一吓。”
“那你也不用讲地如此栩栩如生吧”,王右丞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到底是福儿姐胆子大呀。换作是我,黑灯瞎火的大半夜,室友在床上一惊一乍地说梦话,还是活在200年前之人的生活对话,我也”
200年前?又是200年前!王右丞想到这,忽然有个不好的感觉:“这朵开在沙海里的猪笼草难道是明清日志里写的那花妖?!”
小福女见王右丞不吃包子,抢了过来,几口吞了,又绘声绘色地讲第五夜的梦话:
阿史娜似乎很害怕,怯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