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走在你的后面。”黎天戎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将对方的手掌拉到唇边轻柔地吻了吻,“这样就不用留下你一个人了，要是我离开后你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别急，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秦渝轻声安慰,“而且我都是老头子了,除了你这个老头子外谁还想要抢？而且人老了，心也跟着小了,摆不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黎天戎的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顿了顿，又说道：“不用很快也没所谓,我可以等你的。”

“那你一定要站在原地等，哪里也不许乱去。”秦渝笑着哄道。

“好。”

“我们约定好了，下辈子也是要在一起的。”

这次黎天戎没有回答，秦渝看了看他，轻轻将被对方握住的手抽回来，跟着爬到床上，一如每天晚上入睡前一样，轻薄的被子将两人盖住，秦渝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唇角，将头埋到对方的颈窝间，依偎着在那双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调戏而慢慢变红的耳边轻轻说道：“晚安，黎天戎。”

*

秦渝以为死了就是无知无感，他的时间也会永远停留在最后陪着黎天戎入睡的那一幕，他在那个世界和黎天戎一起生活了一百多年，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三天以上，两人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所以当秦渝再次睁开眼睛，甚至看到周围那几乎已经要遗失在记忆的角落里的熟悉的摆设时，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