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那股几乎等同于强迫症的征服欲相比,这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显然一点也不重要。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她都会处于一种心如猫抓的状态,毋庸置疑,这就是源于吃货的怨念。
“酒……给我酒……呃……我……我有钱……”
一边是迷迷糊糊说着醉话的莫尘,一边是任性固执一根筋的花映雪,慕清寒分别看了一眼这两人,不禁有种自己成了理智清醒的大家长的感觉。
“师父,第二次下锅的菜跟刚出锅的菜在味道和口感上肯定是有差别的,你这样退而求其次,待会儿难免会失望。”慕清寒就事论事地说道。
“要是真如你所说,回了一次锅,味道就天差地别了,可见这道菜本身也不怎么样嘛,倒省得我日后再惦记它了。”
凡事花映雪都自有她的一番道理,偏偏她的这些道理乍一听像是在胡诌,但往深处一想,似乎又挺中肯,时常让人无从反驳。
“客官,菜来了,这道菜是醉酒的客官一早便点好的,只不过今晚厨房太忙了,直到方才才出菜,这不,我刚把菜端上桌,你们二位就来了。”
“小的一直盯着呢,喝醉的客官压根儿没动过筷子,这盘菜是小的原封不动地端回厨房加热的,所以您大可以放心享用。”
为了讨点赏钱,这些酒楼的店小二总是会对看上去体面尊贵的客人格外殷勤,花映雪虽然不懂这些套路,但因着她心情不错,还是大方地赏了伙计一点碎银子。
店伙计捧着碎银子千恩万谢,脸上仿佛笑开了花,花映雪嫌他聒噪,便摆了摆手,将他打发走了。
“嗯,就是这个味儿,香香辣辣,能馋得人忍不住流口水,不像灵山的菜,清汤寡水、淡而无味,吃多了嘴里只觉得发涩。”
花映雪凑近盘子闻了闻,随即嘴角一扬,两眼一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上天终究还是怜悯她的,没有让她今夜败兴而归。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挂满了汤汁和酱料的鸡肉,缓缓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品尝了起来,优雅而又讲究的吃相就如同是在享用一道珍馐美馔。
可须臾之后,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不解中带着好奇,好奇中透着失望,显然是菜的味道远不如她想象中那般极致美味。
“不过尔尔,吃着没有闻着香,你要尝尝吗?”花映雪放下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