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们多了些准备,垒了灶台捡了柴火,能干的士兵们逮住了一只野鸡弄了几条小鱼,加上一大堆徐筝认不出品种只能吃的野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碗荒野求生。

盖在马屁股上的铁锅用河水洗洗干净,又煮了一点开水灌入差不多空了的水囊,在等待水凉和各种准备的功夫,几个女郎手指上下翻飞编出了两张遮蔽效果不错的帘子,找了个偏僻又狭小的地方就开始吭哧吭哧挖坑,然后把帘子一挂宣布这就是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

“下次我们出来要带上席子。”

姚麝看着简陋的厕所,眼神是说不出的沧桑。

徐筝表示赞同。

“当人变多了以后,再小的问题都变得很大。”

想当年她只要随便围块布挖个坑就行,现在还要专门整出来一个简单茅厕。

默契的结束了这个有点味道的话题,姚麝坐回原位继续比比划划,徐筝抓紧难得不在马车上的空闲时间看书,树叶投下来的斑驳光影只是看着漂亮,真的把胳膊放到下面没一会儿就要变个色号。

野菜焯水去苦味剁成碎末,腊肉切丁进锅跟葱蒜煸香,徐筝就看着炊事兵们手脚利落的拎着菜刀把鸡剁碎,然后用临时做好的锅铲舀进锅里,撒调料控火候一点不耽搁,飞快的炒出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闻着很香的玩意儿。

舀一勺这种类似糊糊的东西夹在热好的面饼中间,满是油脂的汁水就这么一滴滴落在了地上,雪白的面饼被染成了深褐色,众人咬上一口心满意足徐筝却只看着就觉得腻得慌。

“吃不下了。”

尝了两口全当个新鲜,徐筝兴致缺缺的便把面饼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