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莉莉丝闻言抬起了自己低垂着的头，但是这一次，那双透亮的蓝眼睛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有几分可怖的棕色眼睛。

“你的眼睛……”超人有些担心，毕竟这眼睛一看就不是正常状态。

这样多的红血丝，就算他热视线使用过度时，都不曾红成这样。

而对方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睛仿佛就因为骤然见到了光明，而不自控的流起了眼泪。

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好多年身处黑暗之中，突然见到光明的样子，没有立刻瞎了，那都她的眼睛足够坚强了。

“这是你的‘守护神’干的？”

在说“守护神”的时候，米克斯格外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在嘲讽那位名不副实的“守护神”，还是在嘲讽说对方是自己“守护神”的莉莉丝。

面对米克斯这样的态度，莉莉丝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就在自己的心头烧了起来。

他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自己，他凭什么这样阴阳怪气的对待自己，他凭什么一副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的样子……

“我有的选择吗？”莉莉丝像是在问米克斯，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面对你的时候那么小心，你一定有着让他忌惮的力量吧。”都不需要米克斯回答，莉莉丝就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但是我没有，我甚至连掌控自己思想的能力都没有，你高高在上的嘲笑我，不过是因为你不曾经历过我的狼狈，你根本不明白——”

“不。”米克斯打断了莉莉丝那充满激愤的控诉：“你说的这些，我可太明白了。”

米克斯曾经难道就不弱小吗，面对九头蛇的洗脑，难道他就没有过难以控制自己思想的时候吗。

弱小从来都不该是逆来顺受的原因，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起义，那些流血无数的革命，哪个不是弱小者的奋起反抗呢？